* 現代paro,杉尾

* 假日的日常生活

* 算七夕文(?),灑糖不用錢的狂撒,甜到爆(我自己覺得啦www)

 

 

  他感覺到自己在下墜,不停地往下跌落。黑暗包裹了他,挾帶的濃厚的血腥與硝煙味。

  在意識自己穿著寬大的斗篷和背著步槍那刻起,他知道自己又被囚禁在夢中,一遍又一遍往返。

  睜著淡漠毫無波瀾的黑瞳打量四周,他的右手握緊步槍背帶,槍枝壓在後背的重量,帶來沉重的悶疼。呼出的氣息夾帶白色的煙霧,周遭溫度很低。

  什麼都看不見。

  冷、黑、好──

 

  「尾形,你還好嗎?」沙啞溫吞的嗓音劃破黑暗,接著是一股暖意擁抱了他。

  尾形百之助睜開了雙眼。

  朦朧的視線阻隔他看見杉元略為擔憂的面容,等到輕柔的吻落在頭頂,他又眨了眨,視線才清晰許多。

  初升的朝陽穿過落地窗,照亮昏暗的臥房一角,尾形動了動四肢稍微離開杉元的懷抱,卻被對方再度拉近。無奈之下他只好仰頭,對上溫和的琥珀色眸。

  「你做惡夢了?」杉元半睜著眼中沒有被吵醒的反感,他的右手撫上尾形的頭頂搓了搓:「你在掙扎和呻吟。」

  尾形催動乾澀的喉頭,破碎的回應:「……沒有。」他嘗試掙脫那雙強健粗壯的手臂,但熟睡壓得半麻的身體有點不受控。最後半放棄的垂頭,抵上杉元柔軟又寬大的胸膛。

  好溫暖。

  疲倦感壟罩大腦,似貓的黑眸瞇起,尾形迷迷糊糊地忍不住用臉頰蹭了蹭。

  再度昏睡過去的尾形,沒有察覺杉元僵住的身體與慌亂閃躲的眼神。

 

 

  如果要以動物形容一個人,杉元佐一覺得說尾形像貓,絕對沒有第二人會反駁。

  尤其是今天清晨,夢魘中驚醒的尾形迷迷糊糊的撒嬌動作,讓杉元花了一番功夫壓下健康男性早晨都會有的生理反應。

  他再度清醒已經接近正午,尾形仍捲縮在懷抱中,平穩地熟睡。杉元心裡掙扎一下要不要叫醒對方,但看見淡淡的黑眼圈後打消念頭。

  扯過抱枕替代自己的位置,杉元翻下床洗漱。待他站到廚房煮午餐,感覺到一雙手環過自己的腰際。

  「尾形鬆手,」杉元揮了揮鍋鏟:「這樣很危險。」

  頭髮還亂翹的尾形倚靠在杉元肩頭,一隻手伸去關掉爐火,另一隻手板過杉元的臉,湊上前吻了過去。

  倉促但深入的吻讓杉元迷糊的迎合,直到喘不過氣拍打尾形的手臂,才讓對方放開自己。他感覺自己的臉快燒起來了,呼吸急促但又不滿足於僅僅一個吻。他放開鍋鏟主動捧起尾形的臉,大拇指摩娑下顎冒出的淺淺鬍渣,又是一個吻。

  第二個吻兩人步調放緩,黏糊的唾液交換聲刺激著生理上的衝動。直到尾形主動掙脫,墨黑的眸中有些淡淡的滿意。

  「杉元,」低沉好聽的嗓門呼喚:「我還沒洗漱。」

  「尾形啊啊──」

  惡作劇成功的大貓帶著狡猾的笑容躲竄進了廁所。

  

  「吃飯。」大力地將盤子端上桌,杉元僵著臉捧起碗稀哩呼嚕喝掉一碗味噌湯,連看都不看尾形一眼。

  「有這麼生氣嗎?」慵懶的側頭撐著下巴,食物的香氣刺激著尾形飢腸轆轆的食慾,但眼前同居人的反應更加有趣:「你第一次吻我也是剛睡醒的時候。」

  「咳咳咳──」第一次的糗事被提起,扒飯到一半的杉元差點嗆死:「我那是忘記,你是……」對上尾形的視線,男人眼中淺淺的玩味與稍縱即逝的失落讓杉元話又是一哽,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麼。

  「啊啊吃飯快吃。」故意!絕對是故意玩他的。杉元起身先遞給尾形一碗飯,才再把自己的碗塞滿,每次都這樣,但自己總是會投降。

  狡猾的尾形、愛惡作劇的尾形,看準他心軟都來同一招。偏偏尾形裝無辜的功力堪稱爐火純青,回過神自己總是落敗。

  「等等你洗碗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「夠了不准露出那眼神,我煮飯你洗碗。」

  「什麼眼神?」尾形眨了眨眼,夾起最後一個煎蛋捲,吃掉:「我什麼話都還沒說。」

  「……」

 

  尾形洗完碗盤回到客廳,杉元正端坐在電視機前擺弄著switch,拋給他一支握把。

  「今天玩什麼?」坐在地面背靠著沙發,冰涼的地板驅散夏季的悶熱,他看著杉元在遊戲介面選來選去,最後轉過頭來伸手說:「猜拳決定好了。」

  幾分鐘後,杉元慌亂的點擊握把上的操控鈕,但還是慘遭尾形操控的角色一槍爆頭。Game over的字樣大大浮現螢幕,尾形滿意的哼一聲抬手將瀏海往後撫。

  「再來一次!」

  砰──Game over

  「再來!」

  砰──

  「尾形你怎麼不去比世界賽……」十連輸的杉元鬥志都沒了,垂頭喪氣的抱怨:「世界賽獎金超多的,你這技術冠軍一定穩拿。」

  「玩好玩的,沒想當電競選手。」擱下握把,午後的陽光曬得尾形昏昏欲睡:「你還要玩嗎?」

  「咦不玩了啊。」轉頭發現尾形似乎又快睡著,杉元推了推他:「難得假日,出去走走吧。」

  「現在?」只睜開一隻眼,尾形翻個白眼:「很熱。」夏天的午後豔陽,走出去會曬成乾。

  「那再玩個幾局就出門,」看了看時間,杉元打開另一款遊戲:「這次我不會輸的。」

  

 

  「喂,阿席莉帕。」手機鈴聲打斷兩人穿鞋的動作,尾形看著對方接起手機,喊出一個熟悉的名字:「嗯要出門了,什麼啊別說了……」

  尾形看著杉元邊聽電話,邊紅透的臉頰。脹紅的臉讓橫跨鼻樑,直達眼唇的疤痕更加鮮明。

  「你在說什麼?」等杉元掛掉電話,尾形立刻開口。

  「喔這個,」杉元頓了頓,牽過尾形的手燦爛一笑:「阿席莉帕說要我們好好去約會。」

  約會?看向被杉元緊牽的手,尾形不知不覺也淺淺勾起微笑。

  「尾形,今晚你想吃什麼?」

  「那你呢?」

  「嗯,柿餅。」

  「……我以為我們在說正餐。」

  「所以尾形想吃什麼?」

  「鮟康鍋。」

  夕陽拉長兩人並肩的影子,溫潤與低沉的交談聲斷斷續續,但牽緊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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